或多或少,人人都与带着轮子的车有缘。 他的父母在同一家军工厂当工人,兄妹四个,他排行老二,都在那部四轮木制摇篮车中长大,那辆铁皮彩绘、两寸宽三寸长的四轮敞篷玩具轿车和父亲的永久牌自行车伴随他们度过童年。玩车的时候,他想象着自己就是车上的那个塑料人,手抓着车身在地面使劲蹭几下车轮,紧跟着往地上一放,敞篷小车便会往前飞跑一阵。逢到星期天的赶集日,父亲常常用自行车载着他到遥远的集市。坐在沿着湘江河堤往返的自行车上,紧紧抓着父亲的衣背,眼望着那清清的湘江河水和水面上的船只;或守在自行车旁,看着父亲来来去去,集市繁华喧闹和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引发他无尽的遐想。 天不亮起床赶乘工厂委派、搭着帐篷的解放牌货车到乡下奶奶、外婆家过年,寒冷和晕车的恐惧令他刻骨铭心。步行在沿途的山水小路上,眼看着弟妹骑在大人的肩上,或坐在箩筐里被大人挑着,枯竭的水田里枯黄的稻茬、嫩绿的草籽,有时被积雪覆盖,间或冒出一点点尖儿。静静的乡下夜晚,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或者借着灶火,围着木炭火盆或者灶台听着故事和唠叨。 上世纪80年代初,他顶替母亲进厂当了一名工人。从此,两个轮子的自行车和摩托车在风雨中伴随他走过30余年,期间从工人到入党、再到管理者。早几年,他响应公司党委“无功就是过,平庸就是错”的号召,主动放弃中层管理岗位,用行动和心灵的震撼促使人员分流工作顺利施行。如今,作为一名宣传专职工作者,用文字和图片诠释着企业与社会的变化和发展,年年被集团公司评为优秀新闻工作者。“兵装人用长安车”,人生的第48个秋,他有了一辆自己的四轮轿车——长安铃木新羚羊。比幼时的那辆四轮木制摇篮车多了一个方向盘。爱车入手,头等大事就是减震和隔音降噪。四轮支撑弹簧加装减震胶和前后顶吧,引擎舱、地板、顶棚、四门等等通通拆开重装,整整一个月的周末终于大功告成。车门关闭的厚重感,汽车在不同速度行驶时的隔音效果变化,原来听不到的音乐伴奏声变得清晰可闻……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低价格,高享受”。他特别喜欢给羚羊洗澡,而且时机大多选择在雨中。尤其在大雨中洗车,肩扛一把大雨伞,脚踩一双拖鞋或者长筒雨靴,右手捻着那把特大号油漆刷,刷毛100毫米宽、软绒绒的,轻轻地将雨水连带车上的灰尘往下坡方向刷过。眼望着那一道道留下的水珠,随着刷毛的走过和雨水的不断敲击,慢慢由浑浊变得透明,车上的雨珠显得格外亮晶,亮银色的车体变得崭新。此时,受到老天爷恩赐的感觉让他非常享受,心情也变得异常轻松。住在市区、平日难得出门的老父老母,坐在羚羊车上对城市的变化滋滋称奇,一面又惊叹竟然听不到外面那喧闹的声音。多年不见,远在200多公里的乡下、年过70的舅舅和舅妈,看到他一家三口坐着新羚羊前来探望,高兴得老泪纵横。轻音乐被夕阳照射着,羚羊的车轮在轻轻滚动。载着他儿时的梦,以及熟睡的妻子和女儿,还有父母、舅舅和舅妈苍老颜开的惊喜表情。 今生与车有缘,人生如同驾车,驾车的感觉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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