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中国共产党建党九十三周年,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如果把旧中国的那段惨痛历史浓缩,冉庄便是剪影般的记忆。 冉庄抗战纪念馆 展览室内,陈列着锈迹斑斑的刑具。它们是日寇用来摧残民众的老虎凳、皮鞭以及种种惨无人道的刑具;不远处是中华儿女抗击侵略者的简易武器,斧头,炮弹,和群众为支援前线壮士所用的纺车等;模拟昔日战场的沙盘,在昏暗中闪烁着耀眼红光的是我军阻击敌人的火力点;墙壁上,则挂满了画面已模糊的珍贵照片,它记载着日军的累累罪行,和人民抗击入侵者的不屈精神。 北疃惨案,八百多条鲜活的生命在日军凶残的刺刀下逐一死去,祥和的小村变成了人间地狱,惨叫声绵延不绝,血流成河,尸体横陈…… 平阳惨案更令人目不忍睹,一千多个无辜的生命遭遇惨烈地践踏,屠杀。妇救会主任刘耀梅,22岁,天使般的女子,竟被丧心病狂的恶魔一刀一刀地剐,一小块一小块的肌肤被剥落。血如箭,从骨肉剥离处,不断奔涌、喷射…… 肉体的废墟,无畏的灵魂在升腾。 刚强女子没有恐惧,绝不求饶,倔强的眸子燃烧的是愤怒、可怜和蔑视。 最后,变态的野兽把烈士的遗体肢解。 难道,狞笑的魔鬼没父母姐妹。人,怎会裂变成野兽。 但,恶魔掠去的仅仅是烈士的血与肉,他们夺不走的是铁骨铮铮的永不屈服的中华魂。 冉庄地道 初入地道,高有一米左右,狭小,逼仄。行人需弯腰低头,小心行走。借着淡淡灯光,我发现,地道的墙壁粗糙暗沉,偶有泥块扑簌簌掉下来,仿佛一颗炮弹在寂静空旷的土地爆炸。莫名地悲壮。在这被血与火浸染过的革命阵地,敬畏,愤怒,怜惜,种种情愫滚滚沸腾。倘若时光倒流,我亦是手持长枪的女战士,英姿勃发,宁用青春和鲜活的生命换回我们失去的和平与自由。 地道逐渐宽敞起来,人也可以站立行走时,便到了昔日的地下军工厂。几间五、六平米的小屋。屋里摆放着陈旧桌椅,一盏盏蒙尘的油灯和零星工具。导游说,那是用来自制土枪的。 前行,依旧是忽高忽矮、或险或缓的地道。时有通向四面八方的地道远伸而去,不见尽头。据说,地道构造复杂,有防水、防烟、防潮的功能,既可隐蔽也可作为反攻的军事要塞,且道与道相通,村与村相连,以冉庄为中心,纵横交错,形成方圆百里的地下战场。不得不佩服睿智的劳动人民,他们在敌人眼皮下创建出集防御、攻击于一体的奇迹。 地道出口更是绝妙,或隐蔽在农家灶台、土炕下、屋内墙角,或埋伏于马厩的料槽,或悬在水井的半腰,或潜伏在街心中央的磨盘……此进彼出,抗战军民在党的领导下,凭借地道的掩护,神出鬼没,用智慧、鲜血甚至生命保家卫园。难怪,袭击村庄的敌人屡遭失败。 地道战,以其灵活、机动的方式重创日寇,为华北人民在平原抗战史上画出浓墨重彩的一笔。 冉庄街心 小街,老屋,古槐,巨钟,白发老人,调皮儿童,袅袅炊烟,以及浩淼的绿色麦田,无一不展示着新中国小镇的平静,祥和。历经血与火洗礼的小镇,如同凤凰涅槃,演绎着新中国的骄傲。 弹痕斑斑的老槐树,在后人修葺的水泥铠甲里,休养生息。挽救了无数生灵的老钟,沉默着,仿佛洞穿尘世的老僧,禅坐成一道风景。 忘记过去的民族,没有将来。让我们记住载入史册的英雄,和那不屈的事迹吧。 荣贯秀,白发苍苍的老人踮着小脚,用力敲响了村口的警钟。浑厚的钟声挽救了全村的生命;张森林,冉庄地道战的创始人之一,为掩护革命学生安全撤离,不幸被敌人逮捕,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时年34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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