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背着行囊徒步走天下,想想都够刺激的。 9天的高温假,有一天,晚晚的吃过早饭,鬼使神差的想也没想,头戴草编遮阳帽,脚踩运动休闲网面板鞋,上穿格子双口袋短袖衫,下着七袋工装五分直筒休闲裤。往双肩包里塞了几只发饼,装好相机和镜头,放进折叠雨伞,左边插上一杯冰镇绿豆茶,右边一杯冷冻白开水,十来斤重的背在肩膀上,感觉格外精神的往湘江边走去。 蓄水后的湘江,水面显得更加宽阔。微风吹过,江面激起一阵阵微波,白白的太阳照在江面上,成千上万亮晶晶的白点有些晃眼,只好抬眼远望。上游,雾霾中依稀可辨的城市轮廓,被江水一分为二,在湘江的尽头又合二为一,被岸边屹立的来雁塔衬托的如此遥远,却又近在咫尺。下游,对岸珠晖塔耸立在绿水青山之顶,山里的乡村显得异常安详宁静。 从渡船上下来,顺着草木丛生的湘江河岸,逆流走到耒河口,往耒水上游一路走去,只见蝴蝶在晒焉了的野草野花中间上下翻飞,不断搅动着新鲜灼热的空气。知了和各种鸟儿的鸣叫在树丛里此起彼伏,更增添了宁静和燥热。池塘里的荷花争奇斗艳,枣树上一串串的青枣黄里透红,稻田里的稻穗在微风中摇弋。牛儿们在稻田旁边的野地里懒洋洋的啃着青草,脚步声惊走守护着水牛和黄牛的白鹭和乌鸦,牛儿们一边嚼着嘴里的草儿,一边警惕的抬头望一望。 不知不觉走到耒水铁路大桥下,一字儿排开三座。桥下的阴凉伴着微风,这才感觉到衣服已经湿透。近处民房里的狗吠声,让我回想起幼时,曾经有一次游过湘江,又顺着耒水游到桥下,却听到守桥士兵吆喝不准靠近和拉动枪栓的声音。大桥下杂乱无章的草木丛生,静静的耒水浑浊不清,凶猛的狗吠声一阵紧似一阵,四处不见人踪,寂静的恐惧和着微风一阵阵袭来。撑开雨伞挡在遮阳草帽上,急急忙忙的走进正午的太阳光下,炎热驱散了恐惧。 回头路走在河堤上,煤渣和沙砾铺就的路面,隔着鞋底烫着脚板,阵阵热浪滚过身体,酷暑加剧饥渴,让冰凉的绿豆茶和白开水渐渐变成汗水。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竟然没有见到一个人,连狗吠声也听不到了。 终于走到渡口,铁皮船孤零零、热乎乎的停泊在岸边欢迎。渡口旁的河岸边有一幢村居,绕过屋后的小路,只见屋后河岸边几块荒废的菜地被踩成了坪地,靠堤的坪地撑着大小三顶帐篷,帐篷下堆着十几只渔具袋和铝皮箱,一把躺椅上躺坐着一个40多岁的男子,小靠椅上坐着一个约莫50岁的光膀子男人。河边一字儿排开插着十几根6-7米长的鱼竿,一个戴着拖肩白布风帽、着白色短袖汗衫、深色沙滩短裤的50岁男子正忙着在大太阳下面逐个更换鱼饵。 太阳高挂天空,耀眼的白云透着光芒,辽阔的江面泛着片片白光,偶尔驶过的大拖船在阳光下就像一片乌云在江面浮过,对岸的来雁塔清晰可辨。风帽男子的剪影,在逆光中甩动鱼竿的矫健身姿。署钓的场面竟然如此壮观。据说,这十几个人组成的钓鱼团队将持续半年,直到春节来临。中间至少2-3人轮流值钓,确保白天黑夜不断钓,其他人则正常生活、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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