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都市五彩的霓虹中,我越走越慢,望着龙泉夜色中逐渐隐去的远山,使我想起了那一次难忘的东拉山之旅,回味起那里独有的山韵,回味着那圣洁的高处。那山、那水、那半山的覆雪,那一抹映入灵魂的湛蓝。 碧波绿水是香园小径的明眸,唯有高处的湍流有着接天的湛蓝。那种湛蓝来自万米高空,是水的灵魂饱经风霜后的再一次重生。虽然一池水露出淡淡忧伤的蓝,可一汇聚就蓝的深沉。那山外平静的湖面有人说她典雅、娴柔,可我觉的那是一堆堆水的尸体的墓岗。可这儿的水如新生婴儿般不住的啼叫,吵闹的如此纯洁,即使犹如鬼嚎的落水那也给人一种别样的情操。夜色中,我闭上双眼渐渐停蹰想起在那高山落水处,听到的那种飘渺,那犹如悬挂在对面山巅的云雾,轻盈美妙。被水磨光了的砾石在阳光下泛着光,映出树影之间相互的拥抱。在这儿湍急的流水永远与砾石相撞放出炫白的银花,其实美丽就这么简单平凡。那次难忘之旅,已是十二月初正值晚秋,东拉山峭壁上的红枫已等来了新郎卸了红妆,满地嫁妆。那树枝如带着残磷的盘龙交错出一副怪异的盛图,这只是山脚郁青的容颜。 那时不羁的我,向往那圣洁的高处。再往那山巅望去,半山的漫雪,因为仰望所以苍老。向上向上,那时我撑着伞走在落雨的雪路。还记得昨夜推开窗漫天的大雪,今天却在阳光下欢腾成滑落伞际的雨珠,还没有被阳光挥霍的雪迹倍加珍惜墓地外清新的空气,山路蜿蜒成大山的脐带,脱不了与深处山腹的情缘。我就像母亲胚胎中的产儿,顺着脐带走向新生。时不时驻足,遥望对面山巅的那一片片仙地,如果我能企及那又是什么摸样。杜鹃花穿着白色的葬袍,悼念帕格拉神与亚希拉姆神的爱恋。积雪下还埋着两神的情咒,待来年积雪融化时开出花朵,再次相爱。我捧起地上的积雪,吹出昨夜飘雪的场景,可还是少了一种浪漫。箭竹叶上搭满了昨夜的雪,在风中摇曳,摇曳出樵夫的路。自己走的山顶总不像遥望的仙地,被金色的阳光充斥成一片荒地,并伴随着蒸腾的雾气。阴坡与阳坡别样的天地,阴坡还是满地的白雪,阳坡却是牛羊马的草地。在这儿天地割离恍如太极,相互之间过渡的充满魅力。 那云端的山巅,我一直行走在向上的低处,一直仰望,仰望着有天一般的蓝,云一般的白,唯有高处,我才充满希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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