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去春来,寒来暑往,花开花谢,一转眼,父亲离开我们已经七七四十九天了,总回想和父亲一起最后的日子,仿佛在昨天。这记忆是痛苦,是最不愿触及。可不留下之言片语,好像又无法表达对父亲的思念之情。 父亲过世后一周,收到父亲获奖的证书,原来在父亲病重期间,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写下的散文《千里追寻桃花源》和政研论文《改革永远在路上》纷纷获奖。只是获奖信息公布的时候,父亲已离开人世。我们惊讶父亲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笔耕不辍,奋斗不止;我们感叹他的才高八斗,可以篇篇获奖。我们或许看不到才华横溢的他再写下辉煌诗篇,再也看不到他朗朗上口的文字,可他用他高尚优良的品德和勤勉努力的精神,影响着后人,激励着后人向着他的脚步迈进。 自2015年11月从父亲诊断出肺癌晚期,到父亲去世,不过短短两个多月时间。在这两个多月里,我们经历了离开亲人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各种不安,焦虑,对父亲的愧疚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当医生告之父亲只有三个月的寿命时,一刹那五雷轰顶,天崩地裂。这一天何时来,我们该怎样减轻他最后的痛苦,陪他走完人生最后一公里。毕竟生离死别是那么残酷那么无情。 父亲患病期间,父亲的同事,同学,朋友,领导,邻居纷纷前往探望父亲,他们想为父亲最后做点什么努力,为父亲亲手包顿饺子,一起述说过往趣事;陪着父亲看最喜欢的战争电视剧,一起说电视剧的情节。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一想到这一切一切,眼泪止不住流。在他病重的时候,床边放着一本破旧的《宋词选》还是从左往右读的旧本,我问他,生病了就好好休息。他说这是读长安职大发的教材,看着心里窝心。他最后交代给我的嘱咐竞是补充完善2015年给我儿子撰写的成长日记,从我儿子生下来到他成长的每个瞬间,父亲用儿子的口吻记录着这一切。他说:可惜2015年还差11月和12月的,你抽空补充一下,我没有力气了。我用力点点头。他还告诉了我电脑里存这些过往日记的位置,在哪个盘符里哪个文件夹,记得清清楚楚。 父亲走的很匆忙,我还未来得及去打开电脑一一验证,父亲的病情迅速恶化,当时陪伴父亲是最重要的。 父亲到最后每吐一口痰,每喝一口水,每呼吸一口气都那么费力,癌细胞疯狂的生长,吞噬着父亲脆弱的生命。父亲靠氧气罩呼吸,24小时离不开。那天终于来临,心电,心跳,脉搏变成平行线,我换了换手指无济于事,那一刻仿佛天空都没了颜色,时间在那一刻瞬间停止,拼命的喊着爸爸,爸爸!他再也没有反应,再也没有醒来,因为他痛的没有力气,等到医生来确定后,撤走了所有的医疗设备,看见父亲用过赖以生存的氧气罩可怜的趟在地上,医生用被子捂住了他的头…… 传说有个通往阴阳两界的通灵人,穿梭在阴阳两界,我希望通灵人出现,把我的思念我的愧疚带给父亲,这些年我不是学习就是工作,不是工作就是孩子,陪伴他的时间太少太少,没有太多时间倾听他的意见和想法。 父亲的悼词部分大多数和工作有关,个人简历生平介绍,虽然没有太多的关注,不过相信以下的简历足以让我们自豪:父亲创办了厂报《青山之声》,并担任该报常务副总编,《青山之声》报先后荣获“中国兵器工业优秀报刊”,“重庆市优秀连续性内部资料”称号。他在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积极宣传企业文化,多次在重庆人民广播电台,《重庆日报》、《西南兵工报》、《中国兵器报》、《中国兵工报》、《中国兵工》、《南方集团文化》、《西南兵器工业企业管理》、《兵器工业政策研究》等报刊杂志上发表消息、通讯、报告文学等新闻作品和有关经营管理,深化改革,思想政治工作论文数十万字,多篇文章获奖,多次被评为上述报刊优秀通讯员。 父亲的朋友也有的入选重庆名人录,父亲的同学有的自己创作电影剧本,有的曾担任《中国兵器报》总编…… 父亲去世后,有人问我,整理一下父亲留下来的遗物,有没有回忆录之类的东西,拿去出版。我记得父亲说过他退休后要写部自己的回忆录,他们这代人太苦了,该长身体的时候遇到自然灾害,从小没有母亲;该读书的时候上山下乡,成了老三届最后一批;成家立业了,国家实行计划生育;老了要退休了,又要实行国企改革;父亲这一生充满着故事,坎坷又曲折。 父亲我们永远怀念您,想念您,希望天堂里没有病痛和折磨,您可以安心创作,又能像过去一样奋笔疾书。您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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