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恼人,而钟表总爱把一段又一段的美好扯开。我与时间赛跑,他却把我远远地落在隅谷,我眼睁睁望着他落下山头,再也没有了。 我在梦里呼唤你,我的母亲,我从滑梯上一次次摔下,又一次次长高,而目光永不会离开我的,还是母亲。 母亲很漂亮,这大概是我从别人的口中听说的,那时,我只是觉得,依偎在她身边,像聆听下雪的声音,拨动风的呢喃,宛如寒夜里靠着烛光,温暖而驱逐黑暗,为我带来安全感。 每天在她暖洋洋的声音下醒来,轻轻地用指尖为我扣好浓浓的爱,披上她在服装店为我量的秋衣。 家里的活动空间太小了,她只得带我出去,走廊很暗,她轻轻地跺脚唤起一片光明,又看看我,是怕踏碎了我能感到的一缕轻柔。 你总会拉我到马路那边,去绿色的白皮房买邮票。马路狭窄而且没有多少车,却每次都牵着我,母亲的手不大,也不温暖,只是紧握着紧握着,一定是你害怕我被人流冲散方向,被戴着面具的恶魔掳去,弄得你心绪成结。 母亲的身体不好,我也体弱多病,我的感冒总会传染给母亲,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被退烧药热得惊醒的那夜,母亲睁着通红的双眼,双手颤抖着喂药给我,头上的冰袋已经焙化。 大概已过去许久了,母亲的眼角蜷缩着几多皱纹,我也好久没有注意母亲的目光。 再回去,马路被拓宽了,房子也倒了,我牵着母亲过街,母亲的手被我捂得很暖,我在努力传递着她再也没有的力量。 很久以后,你再不会走如风,再也不会华颜如月,再不会有精力关心我,甚至有那么一天,你再不会记得我,那么,请让我为你扣好爱的纽扣,展开你心头的结。 时光就是这样,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发生过后的梦也是再不会发生的梦。 过去的时光已经死去,还是躲藏在记忆的角落? 可是一个名叫“幸福”的孩子却一直睁大眼睛在那里,从未消失,他呼唤着全世界的斑斓,呼唤着每一份轻柔的丝愫,呼唤着恋人的目光,呼唤着我与母亲的柔情并把它们都叫做: 母亲,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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