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树叶落,再过几天,又到爱老敬老的重阳节了。看着日历上重阳节三个字,思绪飞到千里之外的老爸身边。
年轻时的爸爸也曾有过理想,比如参军、考学、从医,但所有这些都被文化大革命的特殊产物“四类子弟”的大帽子扣住,成为泡影,最终,爸爸成为一名典型的中国农民,但这丝毫没影响他思想的活跃和对两双儿女的关爱。作为一个农民,爸爸的主业是种地,但初小毕业的他常常找些书记和报纸看看,种地之余也搞点家庭养殖业、弄点小农经济,研究研究教子之道。
上小学时,我经常一边写作业一边听收音机,听到好玩的笑一笑,听到好听点的歌随着哼两声。有一次,被爸爸发现,他对我大发脾气,质问我到底是在听收音机还是在学习写作业,我一时竞答不上来,后来爸爸告诉我,要么专心学习,要么好好听收音机,一心不可二用,哪个也做不好。当时我很不服气,但害怕爸爸发脾气,害怕像弟弟一样被揍,也只能按他说的去做。现在,我自已也是用这种“专心做事”的理念教育女儿,只是方式方法比他的科学,更让孩子容易接受。
谁家里没有点“破烂”:锅碗瓢盆啦、柴米油盐啦、农机农具啦,等等。在七八十年代,哪像现在,有各种柜子和收纳箱,破东烂西通通放进去,一关门一拉拉链搞定。尽管如此,谁到我家都会说上一句,你家真利索。因为我家所有东西都分门别类放置,位置固定,摆放整齐,干净整洁。爸爸常骄傲地说:“自己家的东西放哪不知道还行,啥东西我闭着眼睛到那就能拿。”他一定没有意识到,这就是定制管理!
爸爸对我们严厉之外也不缺乏慈爱。小的时候,他若是出门办事,宁愿自己中午不吃饭,也要省下点钱给我们姐弟买点糖果;在那些物质匮乏的年月里,他和妈妈总是把有限的好吃食留给孩子们;在我们都上学,家庭开销大增时,他和妈妈想尽办法多挣钱养家;我上高中和大学时,每每回家,都是爸爸用自行车载着我往返于家和车站之间;直到现在,我们已过而立之年,七十多岁的老爸还总是叮嘱我们:出门慢点开车注意安全,天冷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他不知道,现在真正需要关心和照顾的人是他自己。
想来又有一年没回家看老爸了,今年过年一定回家,给他一个标准的熊抱,大声对他说:“老爸,我爱你!感谢您伴我长大,让我陪您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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