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喜欢花,不拘是什么花,只需开花就好,无论名本佳卉、杂花野草;无论是娇艳欲滴、或是清香幽淡;无论是饱满丰润,或是清瘦秀雅,但有花形、但有花色、但有花香,我都喜欢。
父亲爱花,所以家中养了不少的花,大小皆有、四季常开,每次回家看着窗边阳台、客厅茶几,一片翠翠绿绿、红红艳艳,陋室倒也平增几分光辉。
父亲常常聚着一众花友,捻叶闻香、敞心交谈。一群老头围坐红香粉瓣之间,欢笑彦彦,倒也十分有趣。母亲经常为此抱怨,因为母亲喜欢猫,家中供着猫大人一家四口,猫是喜动的动物,每天除了在太阳下懒睡,便是追逐嬉闹、欢蹦乱跳。于是父亲的花便常常遭殃,不是叶子被抓破、便是花枝被压断,父亲挥帚驱猫十家中常上演的戏码。老头老太太为了“猫宝贝”和“花大爷”,吵的面红耳赤,家中热闹十足。
岁月催人,父亲的体力大不如前,所以搬花的重任自然由儿子代劳,上班之后,离家甚远,每周回家,也常帮父亲侍弄他的花,母亲说,父亲每天晚上腰疼腿疼,让他不要养花,还总是不听,让我劝劝他。
我看着父亲每天笑意满颊的侍弄他的花,便常想,养花的乐趣也许正在于这简简单单的每日劳作之中。
“弄花一年,看花十日”,一株花自发芽拔节、枝叶长成到开花成景,短则数月,长则数年。期间,洒水松土、除虫施肥、剪枝润叶,不知要耗费多少精神。喜阴喜阳、宜疏宜密、晨搬而出、夕搬而入,养花所费的心力之大十难以言述的。
但是,春兰夏荷、秋菊冬梅,花有花期,一年之中,最招展讨喜的也不过就那几日,更有短的,甚至几分钟变香消玉殒了。
若终年养花所谓的不过是欣赏那几十日的芬香艳丽,那么显然是所费者多,所得者少了。
其实,品色闻香、悦然赏花固然是一种快乐,而晨夕之间,与花为伍,剪裁浇灌、捉虫除草也是一种趣味,养花之乐,既在于,花开之际,赏花之美,也在于,冬夏不辍,养花之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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