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台北坐火车到平溪,会经过一个叫“暖暖”的小站。“暖暖”是出现在痖弦诗中的名词,“落叶完成了最后的颤抖,荻花在湖沼的蓝晴里消失,七月的砧声远了,暖暖……”可惜我在“暖暖”停留的时间不是秋天,没能体会到那种“秋日胜春朝”的辽远意境,不过却因此喜欢上了台湾的地名,个个耐嚼。念到七堵、八堵,会让人想到楼房,花园一隅的石墙,稳重又温存,还带有几分笃定,气定神闲的自信。敦化,灯影幢幢之间还可窥见一丝日据时代的气息。沙鹿,古称沙辘,车轮滚滚、快马传书途中供人休息的驿站,温馨。梧栖,言栖高梧,高贵典雅,又带有“梧桐更兼细雨”的凉意。保安,离高雄眷村很近,恰到好处地予人安全感。通宵,静谧的夜晚,霄汉广阔,神秘且极富灵性。大庆,普通人家的喜庆与欢悦。汐止,雾霭朦胧的黄昏,潮水涌动永不停歇。还有西螺,俏皮灵动,生出一股暖意,令人念念不忘。 怀念台湾的地名,其实是怀念台湾,去过的每一个地方,其名都给我以无尽的遐想。徜徉山水之间,我的灵魂被洗涤,我开始重新思考一些事情,也在一定程度上放下过去。从台湾回来后,再看蒋勋的《少年台湾》,龙坑、西宝、后里,脑海中关于台湾的记忆又被唤起,那些躲在口罩后面陌生而又热情的脸庞,那些你我在台北、台中、云林、台南、高雄、彰化、基隆、南投、屏东的意外却温馨的相逢,和台湾的地名一样,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底,它们像酿酒一样,将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发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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