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何为之士?黑格尔言:一个伟大的民族,必会有一些仰望星空的人。士,即为一个民族、一个庞大群体中,那些眼见长远的人。而这又成为“任重道远”的缘由了。正因他们目视河汉,心怀广远,民族之大业国家之昌荣便被“士”自发地承担了。显然,安天下之黎庶决非朝夕之事,亦非反掌之劳,道路阻长兮! 而今我辈风华正茂,犹东隅之初阳也,抬眼即是大千,身遭便为九洲,应当有一种充盈之气发自肺腑。士,自有担当,有追求,不惧道路阻长。意气风发,豪情壮志固然可嘉,但仅有一番高谈阔论实不过是“世之腐儒也,何能兴邦立事?”大抵梦想此类,若不经双手锤炼,去脚踏实地地的操劳,只可能是空中楼阁,浮华虚涎一场罢了。“士”该如闻一多先生所道那般“做了再说,做了也不一定说”。真真切切地,甚至默不作声地奋力前行。思想是人类社会中一株绚丽的无花果。但要饱人饥肠,还是实实在在地结硕果累累。 空谈之风当是被杜绝乃至根除的,它腐蚀社会风气,使本就浮躁的现代社会更会被温馨的后现代中的做戏成份所诱惑。如同从根底朽坏的胡杨,终于消释在阻长的道路之上。 《晋书》载:一人曰王衍,此人妙善玄言,使东晋社会空谈遂成风俗,及诛,他叹曰当戮力以匡天下,犹可不至今日,晚矣晚矣!当该警示我辈,切莫眼高手低,于个人悔恨终生于社会更是遗害长远。 再进上一步,“士”在阻长之道上任重而奋行,只当是一句总述该如何行才能终有成就,又成了一个新的问题。 “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当如是行也。 积累,是一个隐忍的,孤独的过程,孤独必然寂寞,寂寞中却又有一种充实。灵魂的饱满正是由孤独筑就的。周国平有说:“完全无法忍受孤独的人是灵魂浅薄的。”孤独的积累正如对自己内心的不断省视,是必不可少的。黑格尔对学生举过一个例子:一颗米是一个米堆吗?不是。那两颗、三颗呢?总是一颗造就了一个米堆。若无之前的粒粒积累,是不可能出现一个米堆的。我们在道路上实干时,也要重视积累。不积跬步无计致千里,无以走完阻长之道。 道路阻长兮!我辈胸纳百川目收万山,任岂能不重?路岂能不远?趁年华,用脚步去丈量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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