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还年轻的年代,“一支笔”有两层含意,其一有写意的味道,指某人的文笔好,写作水平高;其二则重在写实,指书写创作用的工具。 因为有爱好写作这点小情怀,年轻时的我,经常写点小文章向报纸、杂志投稿,尽管洛阳纸贵的文章没写出一篇,写坏的笔却有一大堆。先进行构思打腹稿,再形成草稿,修改定稿后用标准稿纸工工整整进行誊写,是那时候创作的规范流程。因为没有规规矩矩练习过行楷,对我来说,誊写有时候比起草一篇文章还难。好在本人还有点运气,找到女朋友后居然发现我能解套了——她爸爸写得一笔好字,誊写的重任自然而然成了时任准岳父的“第二职业”。从那时起,我们家的“创作小作坊”一条龙流水生产贯通了:我负责选题、策划创意和撰写稿件,岳父负责誊写稿件,爱人负责填写信封、邮寄稿件和领取稿费等。 当时的稿费普遍偏低,加之本人写作水平也不高,三五块钱一篇是常有的事,上了二十块就足以让我高兴好几天。好在我还算勤奋,又允许一稿多投,所以我几乎天天都能收到稿费汇款单,每月的稿费加起来与我上班的工资不相上下,让人不由生出些怡然自得的成就感。自信心猛涨、满足感爆棚的我,为此专门写过一篇自娱自吹的文章,题目就是《我给儿子当奶爸》,叙说了我挣稿费承包儿子奶粉钱的趣事,发表在包括《中国兵器报》在内的多家刊物上。 1995年年底,我调到了江滨厂办工作,第一次见识了带显示屏、具备基本文字编辑功能的电子打字机,其修改编辑的便捷性让我产生了跃跃欲试的强烈冲动,心中暗自盘算着,如果掌握了打字技巧,我写稿子就不会那么辛苦了,誊写稿件也不用再麻烦年事渐高的岳父了。厂办的打字机,作为企业技改项目的配套设备,是专门从国外进口的,是厂办的“宝贝疙瘩”,配备了专门的打字员,厂办领导对其更是另眼相看、特殊关照,禁止除打字员以外的人接触打字机。对输入法一窍不通、对打字机操作正经八百菜鸟的我,只得借助身为文字秘书的便利条件,融洽与打字员的关系,偷偷向打字员请教,利用下班和节假日时间抓紧熟悉设备、练习指法。由于本人汉语拼音不过关,靠死记硬背练习王码五笔输入法就成了唯一选择。没有经受正规科班培训,没有老师严格指导,靠“自学成才”的我在练习王码五笔输入法时跑偏了,养成了主要用一只手指操作的坏习惯,同事们都笑我学打字“走火入魔”,练“一指禅”修成正果。 “一支笔”换成“一指禅”,对我来说,不只是书写工具的改变,还有思维方式的变革;带来的不只是写作效率的成倍提高,还有岗位的变化,职业的变换。爱好写作这一点微不足道的特长被中国兵器报社发现后,本人于1999年年底来到报社工作,由业余通讯员变成了一名专业记者,创作的重点也由叙说个人生活的感悟变成记录兵器行业的变化、兵器装备集团的发展。一路走来,“一指禅”伴随我记录国防科技工业改革深化的壮阔历程,经历兵器装备集团从求生存到求发展的历史飞跃,感受“622战略”“211战略”“三大攻坚战”的生动实践,激励我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激情迸发为领先发展战略与质量提升“365”登高行动壮丽事业摇旗呐喊、加油鼓劲、奉献精彩。 还在拼命苦练“一指禅”时,我就曾想,打字要是不用指头敲打键盘,而是直接用嘴说,该多好啊。讲真的,当时只是作为一个偷懒的念头一闪而过,不承想,飞速发展的科学技术早已经将当初的臆想变成了事实,讯飞等成熟的语音输入法不仅在新闻发布会等高端场所大显身手,大放异彩,早已“飞入寻常百姓家”,成为了手机、电脑的标配。一张嘴就现字,出口成章不只是激励人们锻炼口才的用词,已经成为现实,更大程度解放了人们的手脚,自由了思想,便捷了工作、生活和交往,靓丽了时代发展的全新风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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