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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遗失的记忆

2018-2-5 10:39| 发布者: 陈利娟| 查看: 444| 评论: 0|原作者: 徐朝聪|来自: 青山工业

前几日,由于工作的原因,去了一趟首都。我四五岁的时候曾在这里待过两年,也算是记忆开始的地方。感觉有些事,当你挖空心思去回忆,还想不出什么,只有当身临其境之时,有些事就显得豁然开朗了。

现在从重庆到北京,动车只需要12个小时,但二十年前得需要三天两夜,每次搭乘绿皮火车,带的吃的比冬天的行李还多。刚到西站,打开地图导航,地名跳出来之后才发现这些地方我都去过。朝阳,有个朝阳公园;陶然亭,公园里面可以坐鸭子船;颐和园,皇帝休息的地方;西单,买运动鞋的那个地方……但当时住的哪个街道,哪个村,就完全不记得了。

出差中有几个小时闲暇时间,就绕道到天安门看了看。刚出地铁,一眼就能分辨出,这边是天安门,那边是广场,广场上是人民解放军纪念碑,旁边是人民大会堂,那边是国家大剧院。天安门没有记忆中的那么宏伟,但依然庄重而严肃,貌似在中轴线上正对拍照的勇气都没有。记忆最深刻的当数广场上的那面国旗了,虽然只在北京待过两年,但每年八一建军节父亲都会带上我们去看升国旗,由于日子特殊,广场上凌晨4点就已经挤满了人。很怕和父亲走丢,父亲也怕我们走丢。当国歌响起的时候,大家都往靠近国旗的地方拥过去。人太多,什么都看不见,父亲就把我举起来,放在肩膀上,说,“快看,你快看呀,看那边升国旗”。当时的我很困,周围又是黑乎乎的一片,能看见的只是一个个比我高的脑袋。我现在都怀疑我当时看的方向是不是都不对,不记得国旗,只记得脑袋,那一跳一跳的脑袋。北京凌晨的风刮脸,在父亲肩膀上时就是完全把我暴露在寒风中,用手肘擦一擦竖着的鼻涕,成功把它横在了脸上,我此时想的就是父亲快点把我放下去,上面太冷了,什么都没看到。终于父亲把我放下来,又把弟弟扛在肩上,让弟弟上去吹会风。父亲人不高,他也看不到,看到的是别人的后背,就转过头来对我说,“你敬礼呀,你以后是学生,听到国歌你得敬礼呀,把手伸出来举过头顶。”我把手从兜里抽出来,伸过头顶,学着电视里面看到的动作,举过头顶,站在人群中。后来才知道,敬少先队礼手是展开的,可当时我手是握的拳头,握拳头是宣誓,原来我很小的时候就在国旗下宣过誓了。人散去后,父亲说,“看,国旗升的真高”。哦,原来刚才是要看这里。

寒风中路边摊小吃在三轮车上移动办公,几个顾客围着小灶。刷层油,放张冷面,加根香肠,再刷层油,加葱花生菜,裹起冷面切成段,烤冷面这就做成了。突然我忆起儿时的煎饼果子,一勺面羹,倒在小灶中心,竹蜻蜓一样的竹板一捋,均匀铺开,“要鸡蛋吗?”,“要”,“加烤肠吗?”,“加”,“加鸡柳吗?”,“加”,“要葱花吗?”,“要”,“要芹菜吗”,“要”,“傻小子你吃得完吗?”,“能”。老板在灶上画个圈,刷上肉酱,麻利地用纸把饼裹起来,递给我。“傻小子你这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胡同里总有老头来吆喝冰糖葫芦,那时的冰糖葫芦和现在的不一样,表面没有保鲜膜,葫芦就插在草桩上,寒冬的冰凝固在冰糖葫芦上,晶莹剔透。母亲爱给我买冰糖葫芦,她说山楂开胃,叫我多吃点。我总是把冰糖葫芦拿来舔着吃,先吃冰,再吃糖,山楂就扔掉了,那酸的掉牙的山楂鬼才吃,我不吃。

我喜欢北京人儿说话儿,特有意思。说话老是带儿化音,好听,顺口,和蔼还幽默,所以现在我还觉得我那椒盐味的普通还夹杂着帝都的味道。福建人说话听不清楚,广东人说话像吵架,上海人说话趾高气扬,这样看来把北京话定位普通话还是挺好的。

老北京,老北京,人们老是叫他老北京,我也觉得他够老,老得很有味道。当我们在追求颠覆创新的同时,会发现原来一成不变也是如此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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