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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救灾经历

2008-7-23 00:00| 发布者: 兵器之友| 查看: 495| 评论: 0

     5月31日,成都军区某陆航团一架参与救援的米—171直升机在从理县飞往成都途中失踪,机上载有18名驾乘人员。成都军区迅即派出了多达17000多人的搜救队伍。10天过去了,仍不见失事直升机踪影。 
      6月11日傍晚,我和探险界的几个朋友正在议事。突然,其中的一位接到在四川映秀参与搜救失事直升机的志愿者电话说:失事飞机已经找到,但遗体运送工作遇到很大困难,急需野外救援人员和相应装备,请求重庆同行火速赶往增援。 
      由于此事一直是受人关注的重要事件,且时间紧迫,我们几个简单商议后决定立即分头准备,于当晚11:30出发赶赴成都。 
          星夜兼程 
      午夜时分,我们一行5人带上装备,迎着稀疏的星辰从沙坪坝驱车出发。途径高速路各收费口,我们说明情况后,工作人员检查车上装备并拍照登记后均予放行,凌晨5时到达四川省军区招待所。12日早上8时,从映秀返回的志愿者领队召开会议,交代有关事项:这次救援行动,统一以“中国洞穴联盟”名义参加,所有参与者一切行动听指挥,不得单独行动,不得携带手机、照相机等物品,谁有违反立即走人。 
      大事面前,我是个遵守纪律的人。除了探险装备外,我将照相机、手机以及所有非必须的个人用品全部寄存在招待所。我数了数我们这支志愿者队伍人数,包括先期在映秀参加搜救的和我们重庆来增援的共15人,主要来自渝黔鄂等地。其中有来自世界顶级探险队(法国探险队)的一名顶级队员—让.布达西,大伙都叫他“让”。我和他于05年在贵州绥阳亚洲第一长洞——双河溶洞就已相识。 
      由于队伍在成都又购置了一些设备,直到11时我们才离开成都。 
      车辆经过都江堰时,看见倒塌的房屋不是很多。当车行驶在都汶公路上时,我先后见到了“岷江上的断桥,经挖掘机打通的第一个塌方路段”、沿途跨塌的山体等赈灾专题电视节目里熟悉的画面。临近映秀镇时,公路很多路段完全坍塌、断裂,只能在挖车开辟的机耕道上行驶。在通过一堆比车顶还高的倒塌房屋的建筑垃圾堆时,挖车开出的通道非常的狭窄,以致两边伸出的钢筋把车身划得咣铛咣铛的响。 
      12日下午2时许,我们到达了映秀抗震救灾指挥部。 
          震后映秀 
      两面是高山,岷江在山沟奔腾,映秀镇就坐落在江边,其海拔高度900多米。 
      灾后的映秀,满目疮痍,一片荒芜。除了救援部队外,居民不多。整个镇上所有房屋不是倒塌就是被震裂歪斜,无一完好,无一住人,人们居住在搭建的板房或是帐篷里。看着镇中学那些歪斜的楼房,使人想起了重庆的洋人街。 
      除了有个卖蔬菜、肉类的摊点以外,几乎看不见其他的营业性商店和餐馆。看来这里实行的是全民供给制。  
      成都军区某参谋长亲自出面迎接我们的到来。包括让在内的先期队员好像和他们已经混得很熟了。部队早已为我们备好了午餐:蛋炒饭、榨菜。汤嘛,只好用矿泉水代替了。这已是相当不错的午餐了。很快地,大伙便雷厉风行地吃饱喝足了。 
          艰难的上山之路 
      根据指挥部安排,由雅安军分区预备役负责为我们运送装备,探险队员轻装前进,向海拔2500多米高的3号营地进军。 
      我抬头望去,四周崇山峻岭,山高坡陡。我们要登的是朝卧龙方向的大山,山上树林茂密。 
      下午2:30,探险队一行15人向着大山深处出发了。 
      一开始,我就往前赶,没多久,我就走在了最前面,让跟在后面。我加快了脚步以致让也从我视野中消失了相当一段时间。我想一直保持这种态势,看看我和这位世界顶级探险队员之间的差距。我回头远眺映秀,山脚下那远处的映秀,就像沙盘里的一个微小模型。慢慢地,就彻底地从我视野中消失了。 
      山是那样的高,坡是这样的陡。这片原始大山是人迹罕至,熊猫出没的地方。它本来没有路,只是这次军民上山展开搜救工作才走出了一条“路”。廿度,四十度,甚至七、八十度的陡坡到处都是。 
      由于出门走的太急,我虽穿的是登山鞋,却忘了将丝袜子换成户外袜,慢慢地,我感觉脚已有点受伤,行走疼痛,我被迫慢了下来。这时,让从我身边超了过去。 
      脚,越来越疼,且明显感到脚底起泡后跟破皮,难以迈步了。我想,再这样硬撑是肯定不行的,弄不好是营地未到难挪步,壮志未酬成伤员。我疼得实在不行了,便坐在地上休息。不久,隐约听到山上有人朝下走来。几名军人从我身边路过,看着我身着橙色连体探险服,他们都关注着我,一位60岁上下的首长问道:“你是哪个单位的?”。“我是重庆的探险队员,赶去现场转运遗体的。1号营地还有多远?”我既答又问。“喔唷,现场离这里还早呢,起码得走十几个小时,今天肯定到不了。1号营地离这有三、四十分钟。”我想,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解决鞋袜问题怕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我赶紧说道:“我脚受伤了不能走,能换双39码的胶鞋吗?不然我是到不了目的地了”。首长转身问身边的人,有39码的吗?都说没有。老首长便说:“我的40码,你可以穿。不过,你的是登山鞋,要吃亏哟,我在重庆待了好多年”。我说:“太感谢了!我怎么还你呀?”。首长道:“我姓夏。你下山到了指挥部找省军区的夏司令员就行了”。接着,司令员又吩咐道:“通知沿途各站,探险队上来了,各站都要留心,给予关照”。身边人员立即通过对讲机传达道:“沿途各站请注意,探险队上来了,首长指示各站都要留心,给予关照”。这时,随行的一名军人告诉我:这是我们的第一根儿。我忙说:谢谢,谢谢首长! 
      换了鞋子,喘过气,我又开始前进了。此时,我们队员之间距离拉得相当的大了。我是前不见人,后不见影,一个人在隐天避日的原始森林里寻着足迹艰难地走着,好不容易到达了1号营地。我问了下让的位置和2、3号营地路程。营地官兵说:“那法国人在你前面不远,也就一、二百米;从这到2号营地要一、两个小时,你探险队的要不了这么长时间。” 官兵的回答使我心情轻松、受到鼓舞,加上出发时的预定目标就是3号营地,以便晚上队员会合,我便继续赶路了。 
      海拔越来越高,坡越来越陡,树越来越密。很多地方需要手脚并用攀爬,或是拔开树林才能穿过,体力消耗很大。我衣服湿透,头冒热气,口干舌燥。走着走着就迷路了,得向后退找到足迹再往前走。前面的路还有多远?不知道!突然,我感到紧张和恐惧:首先我是追不上前面的人了;如果我体力不支赶不到3号营地,或是完全迷路,而后面的队员不再往前走,我独自一人在原始森林中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我越想越紧张,越想越害怕,我该怎么办?总不能往回走嘛,那样岂不让人笑话。思来想去,我心一横,走!只能朝前走,决不往后退。此时身上带的水只剩下半瓶了,在这种情况下,人一旦没水喝,就如汽车没油一样立即停摆,我必须留到最危急的时候用。我开始从别人扔下的矿泉水瓶找水喝了,见着一个拣起一个,拧开瓶盖喝干哪怕是仅有的一滴水。像清道夫一样,我几乎光顾了能看见的所有被人弃去的瓶子。靠着这点水,我一个人在茫茫林海中穿林爬山,艰难地向前迈进。每走一步,都气喘吁吁,心脏像要跳出来似的。衣服湿了,把它脱下;心脏跳出来了,就把它按进去;气断了,喘口气再走。 
      暮色开始降临了,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凭着坚强的意志如蜗牛般地走啊,走啊…….蓦地,我好像听到远处山上有很多人的说话声。我精神一振,咬紧牙关,加快步伐,终于在19时许,到达了3号营地。 
          谁是最可爱的人? 
      3号营地海拔2500多米高,是一个大的中转站。各救援部队、预备役、民兵在这里设有露宿点,给养也充足。矿泉水、压缩饼干、各个品种的单兵自热食品(一种将冷水加入包装袋就能快速加热的野战军食用的方便饭、面条等)、洒琪玛、火腿肠等物资都有。 
      各救援部队升起火堆,战士们坐在地上、围着火堆御寒休整。我找到13军的营地,让和另一队员比我稍先到达。我们3个衣服湿透,身冒热气,疲惫得只往地上倒,我们便见缝插针地挤进烤火的战士人群里。为了确保明天的状态,我想,今晚一是要睡好,二是绝对不能感冒!我便抓紧时间围着火堆转动身子烘烤身上的衣物,一边填着肚子一边等着后面的队员。我拿了袋野战“红烧肉米饭”自热食品,撕开袋子加入冷水裹紧袋口,并在手中转动,袋内立即沸腾起来,高温蒸汽把袋子胀的鼓鼓的,烫的手都不敢拿,约15分钟就可食用了。我看见一位手拿对讲机军人过来了,战士叫他营长,我便向他打听后面队员情况,他说:现在每个营地都有你们的队员,他们今晚不一定赶到3号营地来。听到这话,我想,我们这帮地方草寇打甩手上山都这样,真窝囊;那些为我们运送装备的战士呢,不都倒下了吗? 
      这时,有人说:机组人员遗体马上就要运下来了。运输预备队员立即加餐换衣(穿上白色连体隔离衣,带上口罩手套),营地上很多人员都起身向山上望去。过了好一阵,才隐隐地听到“嘿啄,黑啄”的吆喝声。又过了一阵,随着吆喝声音的临近,营地上所有人员起身站在两边,高喊着“雄起,雄起,雄起,辛苦了,雄起,雄起……”。夜色中,一群身穿白色联体隔离衣,戴着口罩的壮汉汗流浃背、喘着粗气,用树棍抬着英雄的遗体,踏着“嘿啄,黑啄”的步伐,沿着崎岖陡峭的山路飞快地向我们奔来。营地上指挥官一声令下:“快!”。两边的战士手拿矿泉水跑上去给辛苦的运输战士们一个个地喂水;运输预备队也冲上前去从体力不支的队员肩山抬起树棍扛在自己肩上,一切都是迅速而不间断进行的……。 
      目睹这样的场面,我的双眼模糊了,眼泪抑制不住夺眶而出,我的思想感情的潮水在放纵奔流着。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撕心裂肺的痛,我痛这些坚强的战士,他们太苦太累太坚强……。谁是最可爱的人?这不就是巍巍笔下那最可爱的人吗?我的思想受到震动,心灵受到洗礼,思绪久久不能平静。 
          惊险夜宿 
      在映秀出发时,指挥部说已运送了些睡袋到3号营地,解决我们的露营问题,我们拼命感到这里,图的就是晚上有个栖身之处。可这里的状况是,除了吃喝勉强有着落外,很少的帐篷成了运筹帷幄的地方了,睡袋呢?连影子都没看到,也没任何人来给我们说这事儿。我想也许早已被人抢光,也有人说可能是运送人员自己用了。绝大多数的人只能地为铺,天为盖,围着火堆当热水袋,营长团长到处串(看看哪个帐篷还能挤进个人不),谁都没能力关照谁,谁都说不起“一定关照好探险队”的大话来。 
      要说,来这里的都是强者,都是奉命执行特殊任务的军人,我们也是苦苦请战,经军区司令员反复斟酌才同意编入雅安军分区预备役一营参与这项任务的,我们应该、也必须自己解决自己的事情。我想:还是甩掉幻想实际点吧,什么睡袋不睡袋的,地为铺天为盖,倒地和衣而睡吧! 
夜里,山风呼啸,气温下降。上面扯起一块塑料布遮雨,地下铺上一张防潮,四周寒风袭人,旁边升起一堆火,大伙挤在一起就这么过夜。因我到得比较早,知道夜里肯定难过,便先去找裹尸袋睡觉。我看那国产尸袋大得能装两、三个人且材质较硬,不是理想睡袋就放弃了,便赶紧抓了一件大号军用雨衣,占个位置。夜里用它蒙头盖身还真睡了个好觉。大伙都和衣而睡,后续赶到的人又使劲往里夹,每个场地都是人满为患,裹尸袋也早已被抢了个精光,实在没办法的,则只能围着火堆熬上一夜了。 
      13日清晨5点多钟,天已大亮。救援部队、预备役、民兵、探险队等参与救援的队伍陆续起来,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工兵、民兵扛着铁楸、铲子,提着柴刀开路,野战部队和预备役个个背着各种装备继续前进。 
      我们填好了肚子,集中起来汇总情况。昨天因上山行军强度大,一些队员体力有些不支;为我们运送装备的队伍昨晚也没有赶到3号营地,听说他们体力也严重透支,并表示今天最多送到这里就不管了。看来这下问题多了。 
      我们将情况向团政委报告后,他说,装备问题协调13军负责运送,这个问题解决了吧!最后决定,我们中体力好的、能承担SRT野外救援的人继续向现场挺进,体力不支的队员留在营地做后勤联络工作。有名队员,实在不行了,便一人下山了。我和几名队员开始向4、5号营地出发。经过2个多小时的艰难跋涉,我们到达了5号营地。 
      这是一个面积不大的高地。我来到最前面的制高点上,让指着对面山上的一个滑坡地带说:失事飞机就在那里。我拿来望远镜观察:那里山峰延绵险峻,山脚下面是跨塌的滑坡地带,树木有被烧痕迹,地面隐约可见数堆胀鼓鼓的黑色东西,估计就是裹尸袋吧。据说,从这里走到失事地点(6号营地)起码还得走3个小时。山上的路就是这样,看着不远走着远,累死人。 
      由于强烈的地震,到处山体滑坡,山峰与山峰之间的山脊断裂,形成很深的凹陷,到处都是几十米深的“V”型山坳,十分险峻。必须抓住登山绳小心翼翼,沿着七、八十度的陡坡先下到底部,然后又向上攀爬,要是遇上余震,没说的,全部光荣! 
      鉴于这种情况,我们和部队协调好,除了直接运送遗体的部队特侦大队、地方民兵和负责架设空中运输索道的探险队员外,其他人员一律后撤,不得越过此地。部队立即封锁了这个险要路口。一时间,滞留下来和后面赶来的人便聚在了5号营地。 
          架空索道转运遗体 
      我们又艰难地向攀爬了一个多小时。经过观察,我们在5号和6号营地之间,从崩塌断裂的地段选择了跨度大、凹陷深、落差大、通过难的危险地段,用静力绳架起了四段空中索道。由我一人负责第一段索道的遗体转运。其他各段,除了让以外,几乎都是重庆的志愿者打主力,可见重庆探险界在这方面的实力。 
      10点多种,军方通知说遗体已全部开始外运,我和让在此等候。不久,运输战士抬着两具遗体来了,遗体由当地民兵进行了现场处理,并用多个裹尸袋裹得严严实实的。让身先士卒,从士兵手里接过遗体,扛在肩上,挂上溜索。站在另一端的战士拉动牵引绳,很快就将遗体运了上去,完毕,让便到其他转运点去了。接下来的这份工作便由我来接替。部队通过对讲机联系后告诉我,后面的遗体要两、三个小时才能运到,叫我找地方好好休息。我想干脆趁着这空闲时间赶去失事现场看看吧。这样,我又向失事地点艰难地赶路了。 
      山峰险峻,道路崎岖,森林茂密。在海拔3100多米的高度登山,呼吸是那么的困难,双腿是那样地沉重。每迈出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每穿过一片森林,登上一个山峰,我都怀着一线希望:到了吧?我该看见英雄们遇难的地方了吧?然而,穿过了一片又一片的密林,翻越了一坐又一坐的山峰,我依然没见着飞机的影子。这映秀,这卧龙的山怎么这么的大,这没完没了的森林、山峰你永远也穿不尽、爬不完。时间已过去两个多小时了,一群群战士抬着遗体从我身边经过,我留意着路过的遗体。当最后一具由民兵抬着的遗体过来时,我问离现场还有多远,回答说:还有两、三百米远。还有两、三百米?这足以让我再走三、四十分钟。来不及了,我还得赶回去履行自己的职责!我带着遗憾,转身就往回赶。高原生活的当地民兵就是不一样,抬着遗体小跑似的前进。我被追赶得连滚带爬,稍有迟疑,就会被他们超过。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追赶,我总算率先赶到工作位置。很快遗体运输队排起了队。我指挥两个士兵抬起遗体的一端,我扛起另一端,挂好滑轮,一声令下“拉”,一具遗体运上去了。我从侧路赶上去,卸下遗体,将牵引绳挂在身上,挂好滑轮脚一提,“刷”的一下就滑了下去,转运第二具、第三具。就这样不停地重复这系列动作。有名年轻的战士提出要替我溜索,因怕出意外我没有同意。看我实在累得不行,一名带兵的年轻干部说:师傅,你就让他帮你溜吧,他在部队就是训练这些的。我答应了,那战士很顺利地滑了下来。豁,挺利索的。我问那战士是什么兵,旁边人回答说:13军特侦大队的。既然这样,这差事我就拉定了,我对那战士说,弟娃,你就负责溜索吧。那带兵的说话了:不行呀!一旦他运送的包裹过去后就得走。 
      就这样,大约1小时功夫,待最后一具遗体顺利通过溜索后,我便开始拆卸收绳。收好这段,又往前走,协助其他队员,一段一段地收。收拾整理完毕,天色也开始变暗。当我们途径5、4号营地时,除遗留的一些物资外,所有人员全部撤走。回到3号营地时,已是下午6点多钟。 
          凯旋下山 
      暮色降临了。团政委安排,由1名干部带5名战士留守营地,明天等候通知;13军炮团负责为我们运送装备;因战士中有的没有电筒,探险队都有头灯,插入部队中间一起下山。 
      我们和部队一道,借着头灯、手电开始下山了。 
      摸黑下山,也是不轻松的呀!由于连续几天的高强度连续作战,大伙都疲惫不堪,高一脚,矮一脚的走着,一会儿摔倒一个,一会儿又扭伤一个。我们两名队员因脚受伤,一名由战士扶着走,另一名则侧着身子一瘸一瘸地跟在队伍中间。我的双脚早已起了血泡,踩在地上疼痛难忍,怎么办?队伍不能等,别人不会背,咬紧牙关坚持吧,到了指挥部躺下就好了。 
      由于低头看路顾不了前方,我们的头常常在树上撞得碰碰的响,幸好我们都戴着头盔,那些战士可就惨了。 
      晚上23时许,全部遗体运抵映秀镇。 
      当我们和救援部队回到山脚下时,当地群众等在路边,拿着矿泉水递了上来,迎接我们的归来。 
      回到指挥部,大家站成一排闭上眼睛展开双臂,卫生兵拿着喷雾器朝着我们前后两面分别喷洒消毒,处理完毕已近半夜了。 
午夜时分,军区领导特地设“宴”(因条件限制几乎没有什么象样的菜)为我们庆功。席上,我看见军区参谋长充满喜悦,他说:大家辛苦了!这次任务,没有你们的参与,我们不可能这么快,也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效率完成。我代表军区和地方政府真诚地感谢你们! 
      面对军区的赞扬和群众的感谢,我始终认为,我们的战士是最可爱的;我们的军队是伟大的。没有他们强大的后勤保障,我们上不了高山,更到不了现场。在他们面前,我们是如此的渺小和微不足道。没有我们,他们照样完成任务!  
      直升机失事揭迷:5月31日,飞机在映秀区域,突遇低云大雾和强气流,撞在3511高地一坐70米高的山峰上(仅差二、三十米就能飞越),于14时56分失事; 
      经多达17000余名军民联合搜救,失事飞机于6月10日上午10时50分找到; 
      机上人员18名,其中:机组人员5名;伤员10名;理县公安局护送伤员的民警3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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